各位兄姐平安!今年七月的時候,我也在教會的主日作過見證。今天我再藉這個機會,把當初怎麼進到大安教會,後來又如何切身體驗神的保守、眷顧與大家更完整的分享。

  我和于娟是在2015年12月26日由羅聯昇牧師施洗,受洗以前我和所有在台灣平安成長的人一樣,努力讀書,求好成績,在可能的範圍給予別人協助。可是就當自己覺得一帆風順的時候,挫折跟困難總會像夏天的雷陣雨一樣忽然降臨。那時候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心理上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我就帶著于娟在2015年八月到大安教會來,還記得那時候是嚴長老在門口接待。

  之所以選擇到大安教會是因為我堅持要到一個「講台語」的教會,同時,我也認同長老教會恬靜、深刻的氛圍。來到大安教會以後,我們被分配到第五小組,帶領的是吳聰成長老。吳長老是非常親切、風趣的長者,于娟與我在第五小組非常受到吳長老及同組兄姐的照顧。同時,于娟和我也加入聖歌隊,我們都喜歡唱歌,希望用歌聲來服事。

  就這樣,到了隔年2016年8月,因為朋友的引薦,我原來有個機會到中國工作,因為先前的工作在中國的轉投資公司掛了職務,後來公司有一些訴訟,使得我在中國邊境出入受到管制,時間過去已近半年,原以為已經解除管制,所以欣然接受這個工作,準備搭機前往重慶報到。出發當天就在我已經辦完出境,到桃園一航站D8登機門旁的機場祈禱室向神禱告祈求平安,離登機時間不到10分鐘,我接到這位朋友從中國打來的電話,告知禁令尚未解除,叫我千萬不要上飛機。

  我走到登機口,向地勤人員請求把行李再從貨艙拉出來,重新讓我辦理入境回家。回家的巴士上,我心裡滿是感恩。如果整個信仰的過程裡,有什麼時候讓我真切的感受到神的手按在我的肩膀,就是那個時候。

  「上帝關起一扇門,就會幫你開一扇窗」。同年10月,我又有一個機會,到海外管理一個鞋廠,地點是在東南亞,我就這樣從台灣到印尼工作。鞋廠包含兩個地點,四個廠區,人數大約2萬人,就這樣一直到2021年6月,整個疫情在印尼蔓延,全國都在疫情下僅靠中國提供的很少的疫苗苟延殘喘。而我也決定結束近五年的海外職涯,準備回台灣。

  所有手續辦理完成,連機票都訂好了,才發現自己已經染疫,事後回到台灣才知道自己是得到Covid-19 Delta。感染的前5天,我的肺部已經受到很嚴重的損傷,沒辦法深呼吸,夜間必須胸口墊著枕頭俯臥才能稍稍闔眼,又因為全身痠痛,其實頭一週都是半睡半醒的狀態。症狀出現後的第三天,全身開始長病毒疹,因為網路上找不到這種症狀,我還緊張了一下。

  其實過程裡,我只要能爬得起來就會讀經、禱告,祈求神的保守、眷顧讓我撐過這段時間。也是這段時間,讓我真正體會到上帝會不斷的藉由各種磨難、試煉來「鍛鍊」我們對信仰的決心,英文叫做”stretch your faith”。這是我在印尼工作期間,每週日到雅加達的一個英語佈道的教會聽到一位澳洲籍牧師證道時說的。因為印尼其實是一個苦難的國家,政治型態與信仰的複雜,造成人民生活完全沒辦法得到妥善照顧。很多天災也因為這些「人禍」,使得災情更加嚴重。偶爾,針對性的對某些教堂還會有攻擊行為,這位澳洲牧師就用這句話來鼓舞所有兄姐。

  就是信仰的力量支撐我走過在沒有疫苗的狀況下染疫跟復原的過程,等到我稍能走動,所有進出印尼的班機基本上也都停飛,偶爾還有日本撤僑的班機不定期的開通。我就這樣一直等到7月底,才有一班從雅加達飛日本東京羽田機場的撤僑班機。

  7月24日晚上11點,我搭上日亞航的飛機從雅加達起飛的時候,習慣性的在飛航高度1萬英呎向神謝恩,只是這一次的心情與感受完全不同。隔天清晨6點到達羽田機場候機2小時後,再轉全日空班機飛松山機場,一下飛機就被強制隔離在南海路教師會館,這是疫情期間進出國門幾次隔離中心情最好的一次。

  我在隔離期間回想整個過程,常常記起以前在鞋廠裡一位印度籍同事常向我講的話,這位印度同事是工廠裡負責IT的工程師,也是虔誠的基督徒。他常說:“Religion is nothing b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od and us.”(所謂信仰其實就是上帝與我們之間的關係)。這句話對我來說非常受用,我的幾次與神相遇的過程裡,都感受到神的垂憐、眷顧,即使我常常有些思想、行為不蒙神喜悅,但是神也從沒放棄過我。回想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有在自己家庭裡的種種,神從來沒有離開,所以我們也要永遠懷抱「心中有神」這樣生活下去。